雞同鴨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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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天還沒亮, 程瀾就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，揉了揉眼睛，她無精打采地拖著尾巴走向了炭場，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。
“聽說了嗎？昨天又有運送炭火的小工莫名其妙失蹤了！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吧？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麽了, 炭場上也沒人去查一查。”
“怎麽可能會查啊, 我們這些小工的命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值錢。除非失蹤的人數多到影響運炭進度了, 否則不會有誰在意失蹤的人去了哪兒的。你也別想這麽悲觀, 說不定他們是找到什麽好的去處，不用再留在這裏受那該死的監工欺壓了呢？”
話雖這麽說，可看那人臉上凝重的表情, 顯然心裏並不是這麽認為的。
他們這些負責運送炭火的小工，哪能那麽容易就找到出路離開啊。
程瀾聽到人群中的竊竊私語。
轉頭看去, 入目的都是跟她一樣的紅皮膚大腦袋的樣子, 跟銅柱上綁著的那些人完全不同。
可程瀾莫名覺得有些陌生。
她跟周圍的人都不是很熟悉的樣子, 聽到這裏, 好奇地動了動耳朵，卻不好意思上前搭訕問個清楚。
很快, 監工就來了。
今天居然換了一個新的。
和他一起來的，還有一群不認識的陌生人。
他們身上都穿著全套的像是防護服一樣的東西, 把他們整個身體都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, 仿佛這裏有什麽危險的東西一般。
小工們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“看什麽看！趕緊去做你們的事！再看, 挖掉你們的眼睛！”
監工瞪大了眼睛，一甩手上的鞭子, 沖著他們揚了揚手。
換了個人，還是一樣的臭脾氣。
果然監工都是一個樣子的。
程瀾混跡在小工之中, 遠遠地回過頭去看，就見那群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拿著鏟子似的東西, 不停地在炭場裏翻找，還不時會跳腳慌忙後退。
就跟在排除什麽恐怖的暗器。
程瀾不知為什麽，腦子裏想到了昨天那位腳跟受傷的監工。
她的手指頭緊張地搓了搓。
這些人的到來……不會跟她有關系嗎？
昨天那個監工今天為什麽沒來？是傷勢太嚴重需要靜養，還是……已經死了？
她轉過頭，不敢再看，就怕被那些人註意到。
運送炭火的活兒她已經幹了太多遍，走過的路都不需要特意去記了，僅憑身體的本能都能走個來回。
將燒紅的炭火“哐當哐當”倒進空心的銅柱裏以後，程瀾沒有直接離開，而是站在銅柱下，擡頭網上看去。
沒想到，今天上邊兒那人竟然低下頭看向了她。
程瀾趕緊垂頭，拔腿就想跑。
那人卻開口叫住了她：
“哎哎哎！小朋友！那個……紅孩兒？！等等啊！”
程瀾腳步停了下來，聽不懂那人在說什麽。
可是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變故讓她心裏沒底還是怎麽了，又或者知道監工那邊今天有別的事情要忙，沒空閑時時刻刻盯著他們這些小工。
總之，程瀾竟然真的沒有離開，而是回過頭，小心地又看向了拴在銅柱上的那個人。
在這人之上，還有別的身影也被捆著，只是隔得更遠一些，所以清晰度比此人要下降一些。
“紅孩兒是吧？你過來一下，我不打你，真的！你看我這手都捆著呢，能幹啥啊？該害怕的是我的，你怕什麽？”
那人又在嘰嘰喳喳地叫了。
程瀾反射性地就像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。
可下一刻，她就不高興地哼唧了一聲。
她最討厭別人聒噪了！什麽無奈，這是憤怒！
程瀾小小的個子在原地蹦跶了一下，這才走過去。
她才不是要去聽他說話呢，她是要過去呵斥，讓他安靜下來！
再次走到銅柱下面，程瀾擡頭望去。
奇怪……
雖然銅柱上捆著的這些人長得都很奇怪醜陋，可是，今天這個和昨天那個好像長得……不太一樣？反正是各有各的醜法。
程瀾眨了眨眼睛。
還是他們長得好看，紅呼呼的皮膚多漂亮呀。
不像這些人，皮膚白白的，都沒什麽顏色，真可憐。
該不會就是因為長得太醜，所以才被捆著銅柱上，想把他們燙紅一些，看著更漂亮吧？
程瀾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被捆在這裏，也沒有要去打探的意思，而是開口道：
“你想說什麽？我聽不懂你的話！你，好好地貼著銅柱，遲早有一天能燙出漂亮的紅皮膚的！”
但在上邊兒那個被捆著的人的耳朵裏，這些話就是一連串“嘰裏咕嚕”的亂叫。
“哦豁，語言不通，”上邊兒那人煩惱地想要伸手撓頭，可手臂還被捆著，這鐵鏈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成的，他竟然沒有辦法用裝備破開，最後只能搖晃了一下滿頭的小辮子，“那個，紅孩兒，你有沒有看到一個……艾瑪，那幾個人也不好描述啊，一個白白的，跟死人一樣白的女孩子啊？”
沒辦法，就這一個隊友特征比較明顯了。
可說完以後，他才想起來，人家說的話他聽不懂。
那他說的話別人也聽不懂啊！
果然，下邊兒的程瀾一臉疑惑，不知道上頭那個醜八怪在說些什麽。
正要讓他別叨叨了，旁邊有同樣運送炭火的小工經過，見程瀾還站在這裏，連忙道：
“走了走了，你怎麽站在這裏發呆？別理會這些醜八怪了，趕緊運送炭火去吧，要是被監工抓到可就完蛋了！
還有，最近有好幾個小工失蹤，說不定就是被這些醜陋的怪物給吃掉的，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們誘拐了。”
程瀾看了看銅柱上那人，沒有說話，離開銅柱邊，跟著同事一起走了。
走出幾步後，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。
這個人……好像真的很可憐的樣子。
他會吃了他們這些運送炭火的小工？
如果是吃人的怪物，要是把監工送來，能不能有用？
程瀾搖了搖腦袋。
她怎麽會想到這麽可怕的事情啊……
算了算了，不想這麽多了。
得努力幹活，才能賺到今天的夥食啊。
想到香噴噴的紅色炭火，程瀾舔了舔嘴唇，走動的腳步都快了不少。
回去時經過炭場外，監工和那幾個人居然還在檢查著。
最外圈現在看來已經查完了，目前正在向內圈推進。
程瀾縮了縮脖子，沒有因為好奇心過去湊熱鬧，趕緊到另一邊抱了炭火跑開了。
再次回到銅柱下，程瀾正要往裏面倒炭火，就聽上邊兒的人又在亂叫了：
“紅孩兒？是你回來了對吧？！對對對，就是你，我老覺得你長得跟其他幾只不太一樣。來來來，我們再試試溝通溝通唄？你們是不是喜歡吃炭火？我昨天看到你的同類在偷吃，只不過這種好像味道不太行，被它吐了。我跟你說，你幫我個忙，我給你找更好的炭火怎麽樣？”
說了這麽大一串，聽在程瀾耳朵裏就跟雜音沒什麽兩樣。
她根本沒有搭理，“哐當哐當”就把炭火倒進了銅柱裏。
這玩意兒雖然長得和她昨天吃的那種有點像，但品質完全不夠。
也不是不能吃，可味道著實不太好。
反正程瀾自己是不願意委屈了胃口吃這東西的。
也就只有長時間不能完成任務，拿不到夥食的小工，才會為了填飽肚子，勉為其難偷偷塞幾塊這種普通炭火了。
送完這一趟，程瀾關上銅柱身上的門又要走開。
卻再被那人叫喚的聲音喊得停了腳步。
真煩！
真煩！
程瀾小小的紅色身影在原地連續蹦跶了幾下，恨不得跳起來打一打那人的腦袋。
可是，那位被捆著的位置也不算矮，以程瀾目前的個頭，跳起來連人家的腳後跟都夠不著，更別說是打腦袋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上邊兒那人也是不厚道，明明前面還想談正事兒呢，看到這兒居然笑話起來。
程瀾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麽，卻能聽出這是在笑，頓時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，站在地上哼哧哼哧喘著粗氣。
之前被捆著的人呢不都叫得很慘嗎？聽上去就很怕銅柱裏的炭火。
為什麽這個人感覺不是很害怕的樣子？也不覺得很痛？
程瀾昨天還覺得這些人很可憐，現在卻恨不得今天這人也和其他人一樣，這樣就不用來煩她了。
上邊兒那人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要把人煩死了，感覺說話好像真沒啥用，他連比帶劃，又是說，又是動，努力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。
只是手腳都被捆著，也就只能做一點兒小動作了。
好在，程瀾的眼睛不錯，腦子更不錯。
她看著那人手舞足蹈，嘴巴還做出了吃東西的動作，皺著眉頭，一雙大眼睛裏充斥著疑惑，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，才終於猜出了幾分對方的意思。
讓她幫忙找人，然後……他會送她好吃的？
好吃的。
程瀾一下子想到了昨天吃到的紅色炭火。
她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但下一刻，就哼了一聲，轉身跑開了。
她才不相信呢。
這種白生生的醜八怪，怎麽可能有燙燙的紅炭火？
要有的話，他就不用被捆在這上面了。
哼，以為她這麽好騙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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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天還沒亮, 程瀾就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，揉了揉眼睛，她無精打采地拖著尾巴走向了炭場，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。
“聽說了嗎？昨天又有運送炭火的小工莫名其妙失蹤了！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吧？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麽了, 炭場上也沒人去查一查。”
“怎麽可能會查啊, 我們這些小工的命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值錢。除非失蹤的人數多到影響運炭進度了, 否則不會有誰在意失蹤的人去了哪兒的。你也別想這麽悲觀, 說不定他們是找到什麽好的去處，不用再留在這裏受那該死的監工欺壓了呢？”
話雖這麽說，可看那人臉上凝重的表情, 顯然心裏並不是這麽認為的。
他們這些負責運送炭火的小工，哪能那麽容易就找到出路離開啊。
程瀾聽到人群中的竊竊私語。
轉頭看去, 入目的都是跟她一樣的紅皮膚大腦袋的樣子, 跟銅柱上綁著的那些人完全不同。
可程瀾莫名覺得有些陌生。
她跟周圍的人都不是很熟悉的樣子, 聽到這裏, 好奇地動了動耳朵，卻不好意思上前搭訕問個清楚。
很快, 監工就來了。
今天居然換了一個新的。
和他一起來的，還有一群不認識的陌生人。
他們身上都穿著全套的像是防護服一樣的東西, 把他們整個身體都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, 仿佛這裏有什麽危險的東西一般。
小工們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“看什麽看！趕緊去做你們的事！再看, 挖掉你們的眼睛！”
監工瞪大了眼睛，一甩手上的鞭子, 沖著他們揚了揚手。
換了個人，還是一樣的臭脾氣。
果然監工都是一個樣子的。
程瀾混跡在小工之中, 遠遠地回過頭去看，就見那群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拿著鏟子似的東西, 不停地在炭場裏翻找，還不時會跳腳慌忙後退。
就跟在排除什麽恐怖的暗器。
程瀾不知為什麽，腦子裏想到了昨天那位腳跟受傷的監工。
她的手指頭緊張地搓了搓。
這些人的到來……不會跟她有關系嗎？
昨天那個監工今天為什麽沒來？是傷勢太嚴重需要靜養，還是……已經死了？
她轉過頭，不敢再看，就怕被那些人註意到。
運送炭火的活兒她已經幹了太多遍，走過的路都不需要特意去記了，僅憑身體的本能都能走個來回。
將燒紅的炭火“哐當哐當”倒進空心的銅柱裏以後，程瀾沒有直接離開，而是站在銅柱下，擡頭網上看去。
沒想到，今天上邊兒那人竟然低下頭看向了她。
程瀾趕緊垂頭，拔腿就想跑。
那人卻開口叫住了她：
“哎哎哎！小朋友！那個……紅孩兒？！等等啊！”
程瀾腳步停了下來，聽不懂那人在說什麽。
可是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變故讓她心裏沒底還是怎麽了，又或者知道監工那邊今天有別的事情要忙，沒空閑時時刻刻盯著他們這些小工。
總之，程瀾竟然真的沒有離開，而是回過頭，小心地又看向了拴在銅柱上的那個人。
在這人之上，還有別的身影也被捆著，只是隔得更遠一些，所以清晰度比此人要下降一些。
“紅孩兒是吧？你過來一下，我不打你，真的！你看我這手都捆著呢，能幹啥啊？該害怕的是我的，你怕什麽？”
那人又在嘰嘰喳喳地叫了。
程瀾反射性地就像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。
可下一刻，她就不高興地哼唧了一聲。
她最討厭別人聒噪了！什麽無奈，這是憤怒！
程瀾小小的個子在原地蹦跶了一下，這才走過去。
她才不是要去聽他說話呢，她是要過去呵斥，讓他安靜下來！
再次走到銅柱下面，程瀾擡頭望去。
奇怪……
雖然銅柱上捆著的這些人長得都很奇怪醜陋，可是，今天這個和昨天那個好像長得……不太一樣？反正是各有各的醜法。
程瀾眨了眨眼睛。
還是他們長得好看，紅呼呼的皮膚多漂亮呀。
不像這些人，皮膚白白的，都沒什麽顏色，真可憐。
該不會就是因為長得太醜，所以才被捆著銅柱上，想把他們燙紅一些，看著更漂亮吧？
程瀾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被捆在這裏，也沒有要去打探的意思，而是開口道：
“你想說什麽？我聽不懂你的話！你，好好地貼著銅柱，遲早有一天能燙出漂亮的紅皮膚的！”
但在上邊兒那個被捆著的人的耳朵裏，這些話就是一連串“嘰裏咕嚕”的亂叫。
“哦豁，語言不通，”上邊兒那人煩惱地想要伸手撓頭，可手臂還被捆著，這鐵鏈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成的，他竟然沒有辦法用裝備破開，最後只能搖晃了一下滿頭的小辮子，“那個，紅孩兒，你有沒有看到一個……艾瑪，那幾個人也不好描述啊，一個白白的，跟死人一樣白的女孩子啊？”
沒辦法，就這一個隊友特征比較明顯了。
可說完以後，他才想起來，人家說的話他聽不懂。
那他說的話別人也聽不懂啊！
果然，下邊兒的程瀾一臉疑惑，不知道上頭那個醜八怪在說些什麽。
正要讓他別叨叨了，旁邊有同樣運送炭火的小工經過，見程瀾還站在這裏，連忙道：
“走了走了，你怎麽站在這裏發呆？別理會這些醜八怪了，趕緊運送炭火去吧，要是被監工抓到可就完蛋了！
還有，最近有好幾個小工失蹤，說不定就是被這些醜陋的怪物給吃掉的，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們誘拐了。”
程瀾看了看銅柱上那人，沒有說話，離開銅柱邊，跟著同事一起走了。
走出幾步後，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。
這個人……好像真的很可憐的樣子。
他會吃了他們這些運送炭火的小工？
如果是吃人的怪物，要是把監工送來，能不能有用？
程瀾搖了搖腦袋。
她怎麽會想到這麽可怕的事情啊……
算了算了，不想這麽多了。
得努力幹活，才能賺到今天的夥食啊。
想到香噴噴的紅色炭火，程瀾舔了舔嘴唇，走動的腳步都快了不少。
回去時經過炭場外，監工和那幾個人居然還在檢查著。
最外圈現在看來已經查完了，目前正在向內圈推進。
程瀾縮了縮脖子，沒有因為好奇心過去湊熱鬧，趕緊到另一邊抱了炭火跑開了。
再次回到銅柱下，程瀾正要往裏面倒炭火，就聽上邊兒的人又在亂叫了：
“紅孩兒？是你回來了對吧？！對對對，就是你，我老覺得你長得跟其他幾只不太一樣。來來來，我們再試試溝通溝通唄？你們是不是喜歡吃炭火？我昨天看到你的同類在偷吃，只不過這種好像味道不太行，被它吐了。我跟你說，你幫我個忙，我給你找更好的炭火怎麽樣？”
說了這麽大一串，聽在程瀾耳朵裏就跟雜音沒什麽兩樣。
她根本沒有搭理，“哐當哐當”就把炭火倒進了銅柱裏。
這玩意兒雖然長得和她昨天吃的那種有點像，但品質完全不夠。
也不是不能吃，可味道著實不太好。
反正程瀾自己是不願意委屈了胃口吃這東西的。
也就只有長時間不能完成任務，拿不到夥食的小工，才會為了填飽肚子，勉為其難偷偷塞幾塊這種普通炭火了。
送完這一趟，程瀾關上銅柱身上的門又要走開。
卻再被那人叫喚的聲音喊得停了腳步。
真煩！
真煩！
程瀾小小的紅色身影在原地連續蹦跶了幾下，恨不得跳起來打一打那人的腦袋。
可是，那位被捆著的位置也不算矮，以程瀾目前的個頭，跳起來連人家的腳後跟都夠不著，更別說是打腦袋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上邊兒那人也是不厚道，明明前面還想談正事兒呢，看到這兒居然笑話起來。
程瀾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麽，卻能聽出這是在笑，頓時氣得臉頰都鼓了起來，站在地上哼哧哼哧喘著粗氣。
之前被捆著的人呢不都叫得很慘嗎？聽上去就很怕銅柱裏的炭火。
為什麽這個人感覺不是很害怕的樣子？也不覺得很痛？
程瀾昨天還覺得這些人很可憐，現在卻恨不得今天這人也和其他人一樣，這樣就不用來煩她了。
上邊兒那人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要把人煩死了，感覺說話好像真沒啥用，他連比帶劃，又是說，又是動，努力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。
只是手腳都被捆著，也就只能做一點兒小動作了。
好在，程瀾的眼睛不錯，腦子更不錯。
她看著那人手舞足蹈，嘴巴還做出了吃東西的動作，皺著眉頭，一雙大眼睛裏充斥著疑惑，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，才終於猜出了幾分對方的意思。
讓她幫忙找人，然後……他會送她好吃的？
好吃的。
程瀾一下子想到了昨天吃到的紅色炭火。
她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但下一刻，就哼了一聲，轉身跑開了。
她才不相信呢。
這種白生生的醜八怪，怎麽可能有燙燙的紅炭火？
要有的話，他就不用被捆在這上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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